余尝适田间，观农家矣，占晴雨，相燥湿1，定疆理，凿陂池2，上下原隰3，触冒寒暑，暴露风日，治器具，利铫镈4，负耒耜，荷蓑笠，呼侪偶5，以耔以耕，以耘以耨6，其勤苦至矣！
余召而劳之曰7：“汝曹有所困乎8？对曰：“吾曹习其事焉，不以为困也，吾尽吾力，以致乎地利，而9俟乎天时，而春而秋，中间虽勤苦逾时，而吾一岁得一效焉10，以生以养，以奉祭祀，以谷妇子，以宴宾客，脱有旱干水溢11，取所蓄者而约用之12，一有天时则收数倍焉，且夫一人而耕可以食数人，十人而耕可以食数十人，耕者愈多则食者愈众。由此观之，天下之命悬于吾手，其敢以困为辞乎？”
余尝读之章以及，诸诗，其道田家事至悉也，此皆天子、宰相、公卿、大夫、相与亲之陇上，览其勤劳，写其委曲，盖农事之重如此，又古之学者不废耕，维诗有之。在之首章曰：“攸介攸止，蒸我髦士13，而樊迟以学稼请，仲尼非之14，岂以其无与大人之学而徒欲从事细人之行也欤？然则且耕且学，固非圣人之所禁也。”
余也迂钝鲁拙，人之情，世之态，皆不习也，以故，无所用乎其间，将欲从老农老圃而师焉，乐道有莘之野15，而抱膝南阳之庐16，优哉游哉，聊以卒岁，余感农夫之言，思诗人之旨，而字余曰田有17，以著其素志云18。
余召而劳之曰7：“汝曹有所困乎8？对曰：“吾曹习其事焉，不以为困也，吾尽吾力，以致乎地利，而9俟乎天时，而春而秋，中间虽勤苦逾时，而吾一岁得一效焉10，以生以养，以奉祭祀，以谷妇子，以宴宾客，脱有旱干水溢11，取所蓄者而约用之12，一有天时则收数倍焉，且夫一人而耕可以食数人，十人而耕可以食数十人，耕者愈多则食者愈众。由此观之，天下之命悬于吾手，其敢以困为辞乎？”
余尝读之章以及，诸诗，其道田家事至悉也，此皆天子、宰相、公卿、大夫、相与亲之陇上，览其勤劳，写其委曲，盖农事之重如此，又古之学者不废耕，维诗有之。在之首章曰：“攸介攸止，蒸我髦士13，而樊迟以学稼请，仲尼非之14，岂以其无与大人之学而徒欲从事细人之行也欤？然则且耕且学，固非圣人之所禁也。”
余也迂钝鲁拙，人之情，世之态，皆不习也，以故，无所用乎其间，将欲从老农老圃而师焉，乐道有莘之野15，而抱膝南阳之庐16，优哉游哉，聊以卒岁，余感农夫之言，思诗人之旨，而字余曰田有17，以著其素志云18。
